第546章 我高贵，你不配
第546章
昆吾听完御龙帝尊的话之后，确实对小皇帝更加没什么好感了，不过他却是不担心御龙帝尊，他足够强大，不会被小皇帝所算计。
他更在意的是小皇帝为什么很重要，他是哪一位上古神。
遂昆吾问道：“皇帝是哪一位上古神明？”
“轮回之神，厄道。”御龙帝尊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而昆吾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由再次蹙眉，厄道这个神明给他的印象不太好。
厄道是个很狡猾的神明，他能够掌控轮回，但也只是对实力比他弱的神明有用。
对于昆吾和御龙帝尊这样的神明，他的能力是不管用的。
上古时期，很多神明和厄道做交易，他们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从一次次轮回中积累力量。
厄道的存在实际上是罔顾天地法则的存在。
所以他即便能使用轮回的力量，但是厄道也会被轮回的力量所反噬。
所以在上古时期，厄道是个特别狡猾的神明，谁都想得到他，哪怕是为了弥补一个遗憾，但是没有哪个神明能让厄道心甘情愿使出轮回之力的。
后来，厄道成了御龙帝尊手下的神明，也就没人敢觊觎厄道了。
但是厄道很忠心于御龙帝尊。
如今厄道要杀御龙帝尊，御龙帝尊打算如何做呢？
厄道为什么要杀御龙帝尊？
昆吾知道，御龙帝尊是个很重感情的神明，所以，他才明知道厄道要杀他，还要给他当帝师吗？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而后道：“他要杀你，你要如何做？”
“纵容他，被他杀死。”御龙帝尊对上昆吾的眸子，神情很平淡。
昆吾张口想问为什么，但是这是御龙帝尊的私事，他没有任何理由让御龙帝尊告诉他。
所以昆吾只是敛垂下眸子，而后道：“哦……”
御龙帝尊到嘴想好的理由一时间也卡住了，昆吾压根就没有问他为什么。
但是御龙帝尊就是想要告诉昆吾关于他的事情，他想昆吾了解他的人生。
他想要让昆吾染指他的领域。
所以御龙帝尊道：“本尊曾经对不起厄道，本尊夺取了他的轮回之力，让其他的上古神得以有机会以残魂的姿态存留在其他世界，就像幻灵一样存在着，而厄道却是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本尊最后护住了他的一缕残魂，他才得以转世到这个世界，但那缕残魂转世却是用了万年……”
昆吾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是那场灾难下唯一的幸存者，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即便是安慰的话也显得是太过于炫耀了。
但是昆吾还是道：“若是当年你没有使用厄道的力量，怕是上古神族一个都存活不了，起码现在厄道也活过来了，所以……也算是求仁得仁，欠了的可以弥补，但是被厄道杀死，你还能回来吗？”
御龙帝尊深沉的眸子看向昆吾，他道：“本尊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昆吾闻言后抬眸看着御龙帝尊，而后坚定道：“你不能死，你是三界的希望，你也不会死的，就算你会死，我也会保护你的。三界，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不能死。”
但他想，御龙帝尊是不会死的。
他那么强大……
御龙帝尊死了，昆吾会自责，会难过。
若是御龙帝尊死了，那些留有一线生机，在其他世界活着的神明如何回家。
他的无间已经因为和天道对抗沉睡了。
他们没有退路可言，既然诸神还能重返神界，那么三界就还有救，他的无间就有机会回来。
御龙帝尊是三界的希望。
而御龙帝尊闻言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
御龙帝尊浅淡笑了笑，而后道：“你是因为三界的未来，还有花无间的死活，才想要保护本尊吗？只因为本尊……很重要……”
昆吾对他，从没有一点点的私心和爱意。
他自己为什么又自讨没趣一次又一次问这种只会得到否定的答案呢。
“罢了……”御龙帝尊最后起身就要离开。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的背影，有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自己，昆吾觉得他是要说些什么的。
昆吾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叫住了御龙帝尊：“御龙帝尊。”
当御龙帝尊被身后的昆吾叫住的时候，御龙帝尊微不可查地身体颤了一下，他缓缓转身，看着昆吾的时候带上了几分紧张。
只是很难让人看出来，那抹紧张也只是显得他更加威严而已。
昆吾认真看着御龙帝尊，这时候，昆吾也是紧张的，出口的话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昆吾道：“不论是神还是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只是谁都可以死，而你更需要活下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我知道你也会受伤，也会需要安慰，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在你痛苦的时候守护你，不用觉得丢脸，我也会受伤。”
他得到了他的无间的守护，他想，他也是能给予御龙帝尊守护的。
只是不是爱而已，但其他的情谊他还是能给的。
御龙帝尊看着昆吾此刻那双认真而执着的清澈眸子，那一瞬间心动情动。
突然间他觉得，不论昆吾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守护昆吾罢了。
他比花无间成熟，他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本性，他更明白爱是守护。
即便是再渴望，都不是伤害。
最后御龙帝尊道：“好，还望堂堂妖皇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说……你会守护我的。”
“……”昆吾默了默，情急之下他好像说了让人误会的话。
这话乍一听就像是求爱一样。
但他……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的眸子，那双眸子深沉而睿智，昆吾觉得他再说些什么，就显得他自己愚蠢了。
御龙帝尊看着昆吾继续道：“本尊不会再关着你了，你日后可以随意出入这座皇宫，帝师之下，还有一个司命的位置，主占卜之主，测祸福吉凶，这个应该适合你，你意下如何，留在这里做司命，等本尊带你回家。”
“好……”昆吾本能觉得御龙帝尊这时候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偏执，是安全的，所以他就应了下来。
而昆吾的感觉是对的，御龙帝尊不比花无间，没几件事情能让御龙帝尊变得偏执疯狂的。
昆吾是例外，但是昆吾更是御龙帝尊的克制。
御龙帝尊实际上也就是这般好满足的，昆吾只是说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就能压下所有的爱意偏执，温文尔雅。
之后的日子里，昆吾除了想到花无间的时候会露出忧伤的神情，其他时候的昆吾和在神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他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孤独。
但是这只是表象，他让御龙帝尊帮他把他的小狗给接了过来。
昆吾会在没人的时候，一遍遍叫着“无间”。
这种丢脸的事情昆吾觉得自己得偷偷做，不然别人会以为他脑子有毛病。
等小狗累到都没有办法回应昆吾的呼唤而用屁股对着昆吾睡觉的时候，昆吾才停下来呼唤花无间的名字。
昆吾看了看小狗，心想，终归不是他的无间。
昆吾拿了一块木头，开始雕刻花无间的模样，最近他喜欢上了木雕，这是昆吾另一个想念花无间的方式。
这些都是昆吾的秘密。
御龙帝尊是知道昆吾做的这些事情的，但御龙帝尊又无可奈何，他只能是选择占用昆吾的时间，而后让昆吾没有时间去想花无间。
而昆吾自己没待多久，御龙帝尊就来找他了。
昆吾出了屋子，御龙帝尊就站在庭院中，身姿挺拔。
昆吾快走几步过去，而后道：“帝尊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没什么事情，本尊只是想找你一起去参加陛下的晚宴，柳盛乐如今回到了朝堂上，之前本尊放了柳盛乐，还了他的清白，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做一个普通人，开窍一样开始追逐权利，可能生死一遭，看明白了，知道只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本尊的人回来禀报说，柳盛乐以为你死了，要为你报仇。”
御龙帝尊的话让昆吾不由产生了几分担忧，柳盛乐追逐权利固然没有错，但是他要对付的是丞相，那个势必会和他势同水火的人。
昆吾道：“那确实是要去参加一下这个晚宴的。”
御龙帝尊点了点头，而后道：“让柳盛乐知道你活着，也是件好事。”
“嗯呐……”
小皇帝来那次所说的晚宴，御龙帝尊最后没去，因为小皇帝意欲染指昆吾。
御龙帝尊当时也就没给小皇帝这个面子。
不过现在，事关昆吾的事情，御龙帝尊自然是要亲力亲为。
丞相的势力遍布朝堂，御龙帝尊生怕昆吾在晚宴上面吃了亏。
御龙帝尊给昆吾准备了司命应该穿的衣衫。
司命的朝服和御龙帝尊的衣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样式，只是御龙帝尊的是玄色的，而昆吾的是白色的。
两人刚到晚宴的时候，就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皇帝在上首眯着眸子看着自家帝师和昆吾，而后起身道：“诸位大臣起身，见过帝师和司命。”
“臣等见过帝师大人，司命大人。”众臣起身道。
“不用多礼。”御龙帝尊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而后带着昆吾到了位置上做好。
他们的位置很靠前，地位自然也是很高的。
那个位置，混在诸位大臣里的柳盛乐也能看清昆吾的模样。
柳盛乐当下就激动了起来，他甚至是要下意识离开自己的席位，还是旁边的同僚及时拉住了他，他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小皇帝看着御龙帝尊，而后又看了看昆吾，他道：“许久不见司命，愈发好看了，朕呢最近有个困惑，司命能否为朕解答一二。”
“陛下请说。”昆吾淡淡应声。
小皇帝喝了一口酒，而后道：“朕最近总是反复做一个梦，梦里都是司命的模样，司命说，朕要如何把司命从朕的脑海中驱逐出去？”
小皇帝一副困惑不已的模样。
而昆吾只以为小皇帝是思念幻灵，所以才这般说的。
但是思念幻灵就是思念幻灵，为什么说是梦到的是他呢。
昆吾不解。
而御龙帝尊的神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他直接沉声道：“陛下，你最近是越发的放肆了，司命不是你能随意撩拨的。”
“帝师……”小皇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他接着道：“朕没有说谎啊，是真的日日脑海中都是司命的模样。所以朕想问问司命是怎么回事。”
御龙帝尊这边已经是濒临发怒了。
而昆吾却是拉住了御龙帝尊的手臂安抚了御龙帝尊，而后昆吾缓缓道：“臣的美貌让陛下日思夜想，还真是罪过。臣知道自己好看，但还请陛下不要迷恋臣，臣只是空有其表而已，若是臣还在陛下的梦**现，就请陛下把那当做美梦吧，梦到臣总归也不是噩梦。”
昆吾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夸赞自己的话，他还是很会说的。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他自己知道，自然说起来很顺畅。
而诸位大臣听了昆吾的话之后，也觉得昆吾说的很有道理。
自家陛下是配不上这位司命大人的。
所以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御龙帝尊则是悠闲地喝了一杯酒，而后道：“本尊是教导过陛下什么叫做自知之明的，所以陛下这时候应该对司命说一句抱歉的。”
“……”
小皇帝着实没想到，昆吾能自恋到这种地步，明明是一张冷心冷情的脸，本应该在他说完之后羞红了脸的。
但是昆吾却是自恋的说是他这个皇帝配不上他。
这就算了。
他堂堂帝王不要面子的吗？
小皇帝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大殿上的人，如果有可能，他想要杀人灭口。
但是这个愿望是很难实现的。
这大殿上的人，都还有用处，杀了他也会心疼。
可真是太难办了。
小皇帝最后道：“是朕的不是，倒是给司命造成了困扰，不过还请司命考虑考虑，要不要做朕的皇后。”
“……”
“……”
“……”
大殿上一瞬间变得极为寂静。
不知道是谁打翻了酒杯。
这才打破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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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听完御龙帝尊的话之后，确实对小皇帝更加没什么好感了，不过他却是不担心御龙帝尊，他足够强大，不会被小皇帝所算计。
他更在意的是小皇帝为什么很重要，他是哪一位上古神。
遂昆吾问道：“皇帝是哪一位上古神明？”
“轮回之神，厄道。”御龙帝尊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而昆吾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由再次蹙眉，厄道这个神明给他的印象不太好。
厄道是个很狡猾的神明，他能够掌控轮回，但也只是对实力比他弱的神明有用。
对于昆吾和御龙帝尊这样的神明，他的能力是不管用的。
上古时期，很多神明和厄道做交易，他们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从一次次轮回中积累力量。
厄道的存在实际上是罔顾天地法则的存在。
所以他即便能使用轮回的力量，但是厄道也会被轮回的力量所反噬。
所以在上古时期，厄道是个特别狡猾的神明，谁都想得到他，哪怕是为了弥补一个遗憾，但是没有哪个神明能让厄道心甘情愿使出轮回之力的。
后来，厄道成了御龙帝尊手下的神明，也就没人敢觊觎厄道了。
但是厄道很忠心于御龙帝尊。
如今厄道要杀御龙帝尊，御龙帝尊打算如何做呢？
厄道为什么要杀御龙帝尊？
昆吾知道，御龙帝尊是个很重感情的神明，所以，他才明知道厄道要杀他，还要给他当帝师吗？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而后道：“他要杀你，你要如何做？”
“纵容他，被他杀死。”御龙帝尊对上昆吾的眸子，神情很平淡。
昆吾张口想问为什么，但是这是御龙帝尊的私事，他没有任何理由让御龙帝尊告诉他。
所以昆吾只是敛垂下眸子，而后道：“哦……”
御龙帝尊到嘴想好的理由一时间也卡住了，昆吾压根就没有问他为什么。
但是御龙帝尊就是想要告诉昆吾关于他的事情，他想昆吾了解他的人生。
他想要让昆吾染指他的领域。
所以御龙帝尊道：“本尊曾经对不起厄道，本尊夺取了他的轮回之力，让其他的上古神得以有机会以残魂的姿态存留在其他世界，就像幻灵一样存在着，而厄道却是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本尊最后护住了他的一缕残魂，他才得以转世到这个世界，但那缕残魂转世却是用了万年……”
昆吾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是那场灾难下唯一的幸存者，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即便是安慰的话也显得是太过于炫耀了。
但是昆吾还是道：“若是当年你没有使用厄道的力量，怕是上古神族一个都存活不了，起码现在厄道也活过来了，所以……也算是求仁得仁，欠了的可以弥补，但是被厄道杀死，你还能回来吗？”
御龙帝尊深沉的眸子看向昆吾，他道：“本尊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昆吾闻言后抬眸看着御龙帝尊，而后坚定道：“你不能死，你是三界的希望，你也不会死的，就算你会死，我也会保护你的。三界，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不能死。”
但他想，御龙帝尊是不会死的。
他那么强大……
御龙帝尊死了，昆吾会自责，会难过。
若是御龙帝尊死了，那些留有一线生机，在其他世界活着的神明如何回家。
他的无间已经因为和天道对抗沉睡了。
他们没有退路可言，既然诸神还能重返神界，那么三界就还有救，他的无间就有机会回来。
御龙帝尊是三界的希望。
而御龙帝尊闻言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
御龙帝尊浅淡笑了笑，而后道：“你是因为三界的未来，还有花无间的死活，才想要保护本尊吗？只因为本尊……很重要……”
昆吾对他，从没有一点点的私心和爱意。
他自己为什么又自讨没趣一次又一次问这种只会得到否定的答案呢。
“罢了……”御龙帝尊最后起身就要离开。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的背影，有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自己，昆吾觉得他是要说些什么的。
昆吾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叫住了御龙帝尊：“御龙帝尊。”
当御龙帝尊被身后的昆吾叫住的时候，御龙帝尊微不可查地身体颤了一下，他缓缓转身，看着昆吾的时候带上了几分紧张。
只是很难让人看出来，那抹紧张也只是显得他更加威严而已。
昆吾认真看着御龙帝尊，这时候，昆吾也是紧张的，出口的话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昆吾道：“不论是神还是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只是谁都可以死，而你更需要活下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我知道你也会受伤，也会需要安慰，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在你痛苦的时候守护你，不用觉得丢脸，我也会受伤。”
他得到了他的无间的守护，他想，他也是能给予御龙帝尊守护的。
只是不是爱而已，但其他的情谊他还是能给的。
御龙帝尊看着昆吾此刻那双认真而执着的清澈眸子，那一瞬间心动情动。
突然间他觉得，不论昆吾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守护昆吾罢了。
他比花无间成熟，他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本性，他更明白爱是守护。
即便是再渴望，都不是伤害。
最后御龙帝尊道：“好，还望堂堂妖皇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说……你会守护我的。”
“……”昆吾默了默，情急之下他好像说了让人误会的话。
这话乍一听就像是求爱一样。
但他……
昆吾看着御龙帝尊的眸子，那双眸子深沉而睿智，昆吾觉得他再说些什么，就显得他自己愚蠢了。
御龙帝尊看着昆吾继续道：“本尊不会再关着你了，你日后可以随意出入这座皇宫，帝师之下，还有一个司命的位置，主占卜之主，测祸福吉凶，这个应该适合你，你意下如何，留在这里做司命，等本尊带你回家。”
“好……”昆吾本能觉得御龙帝尊这时候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偏执，是安全的，所以他就应了下来。
而昆吾的感觉是对的，御龙帝尊不比花无间，没几件事情能让御龙帝尊变得偏执疯狂的。
昆吾是例外，但是昆吾更是御龙帝尊的克制。
御龙帝尊实际上也就是这般好满足的，昆吾只是说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就能压下所有的爱意偏执，温文尔雅。
之后的日子里，昆吾除了想到花无间的时候会露出忧伤的神情，其他时候的昆吾和在神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他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孤独。
但是这只是表象，他让御龙帝尊帮他把他的小狗给接了过来。
昆吾会在没人的时候，一遍遍叫着“无间”。
这种丢脸的事情昆吾觉得自己得偷偷做，不然别人会以为他脑子有毛病。
等小狗累到都没有办法回应昆吾的呼唤而用屁股对着昆吾睡觉的时候，昆吾才停下来呼唤花无间的名字。
昆吾看了看小狗，心想，终归不是他的无间。
昆吾拿了一块木头，开始雕刻花无间的模样，最近他喜欢上了木雕，这是昆吾另一个想念花无间的方式。
这些都是昆吾的秘密。
御龙帝尊是知道昆吾做的这些事情的，但御龙帝尊又无可奈何，他只能是选择占用昆吾的时间，而后让昆吾没有时间去想花无间。
而昆吾自己没待多久，御龙帝尊就来找他了。
昆吾出了屋子，御龙帝尊就站在庭院中，身姿挺拔。
昆吾快走几步过去，而后道：“帝尊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没什么事情，本尊只是想找你一起去参加陛下的晚宴，柳盛乐如今回到了朝堂上，之前本尊放了柳盛乐，还了他的清白，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做一个普通人，开窍一样开始追逐权利，可能生死一遭，看明白了，知道只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本尊的人回来禀报说，柳盛乐以为你死了，要为你报仇。”
御龙帝尊的话让昆吾不由产生了几分担忧，柳盛乐追逐权利固然没有错，但是他要对付的是丞相，那个势必会和他势同水火的人。
昆吾道：“那确实是要去参加一下这个晚宴的。”
御龙帝尊点了点头，而后道：“让柳盛乐知道你活着，也是件好事。”
“嗯呐……”
小皇帝来那次所说的晚宴，御龙帝尊最后没去，因为小皇帝意欲染指昆吾。
御龙帝尊当时也就没给小皇帝这个面子。
不过现在，事关昆吾的事情，御龙帝尊自然是要亲力亲为。
丞相的势力遍布朝堂，御龙帝尊生怕昆吾在晚宴上面吃了亏。
御龙帝尊给昆吾准备了司命应该穿的衣衫。
司命的朝服和御龙帝尊的衣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样式，只是御龙帝尊的是玄色的，而昆吾的是白色的。
两人刚到晚宴的时候，就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皇帝在上首眯着眸子看着自家帝师和昆吾，而后起身道：“诸位大臣起身，见过帝师和司命。”
“臣等见过帝师大人，司命大人。”众臣起身道。
“不用多礼。”御龙帝尊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而后带着昆吾到了位置上做好。
他们的位置很靠前，地位自然也是很高的。
那个位置，混在诸位大臣里的柳盛乐也能看清昆吾的模样。
柳盛乐当下就激动了起来，他甚至是要下意识离开自己的席位，还是旁边的同僚及时拉住了他，他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小皇帝看着御龙帝尊，而后又看了看昆吾，他道：“许久不见司命，愈发好看了，朕呢最近有个困惑，司命能否为朕解答一二。”
“陛下请说。”昆吾淡淡应声。
小皇帝喝了一口酒，而后道：“朕最近总是反复做一个梦，梦里都是司命的模样，司命说，朕要如何把司命从朕的脑海中驱逐出去？”
小皇帝一副困惑不已的模样。
而昆吾只以为小皇帝是思念幻灵，所以才这般说的。
但是思念幻灵就是思念幻灵，为什么说是梦到的是他呢。
昆吾不解。
而御龙帝尊的神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他直接沉声道：“陛下，你最近是越发的放肆了，司命不是你能随意撩拨的。”
“帝师……”小皇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他接着道：“朕没有说谎啊，是真的日日脑海中都是司命的模样。所以朕想问问司命是怎么回事。”
御龙帝尊这边已经是濒临发怒了。
而昆吾却是拉住了御龙帝尊的手臂安抚了御龙帝尊，而后昆吾缓缓道：“臣的美貌让陛下日思夜想，还真是罪过。臣知道自己好看，但还请陛下不要迷恋臣，臣只是空有其表而已，若是臣还在陛下的梦**现，就请陛下把那当做美梦吧，梦到臣总归也不是噩梦。”
昆吾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夸赞自己的话，他还是很会说的。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他自己知道，自然说起来很顺畅。
而诸位大臣听了昆吾的话之后，也觉得昆吾说的很有道理。
自家陛下是配不上这位司命大人的。
所以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御龙帝尊则是悠闲地喝了一杯酒，而后道：“本尊是教导过陛下什么叫做自知之明的，所以陛下这时候应该对司命说一句抱歉的。”
“……”
小皇帝着实没想到，昆吾能自恋到这种地步，明明是一张冷心冷情的脸，本应该在他说完之后羞红了脸的。
但是昆吾却是自恋的说是他这个皇帝配不上他。
这就算了。
他堂堂帝王不要面子的吗？
小皇帝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大殿上的人，如果有可能，他想要杀人灭口。
但是这个愿望是很难实现的。
这大殿上的人，都还有用处，杀了他也会心疼。
可真是太难办了。
小皇帝最后道：“是朕的不是，倒是给司命造成了困扰，不过还请司命考虑考虑，要不要做朕的皇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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