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她
司蕴寒一听司母这熟悉的笑容，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也没有挑明，只是委婉地问了句——
“妈，你跟爸什么时候回来？”
言意爸妈原本是想托司母照顾的，结果司母和司父旅游去了，所以才转给了司蕴寒。
司母笑了笑：“再过一个月吧。”
司蕴寒松了一口气。
司母立即补充：“你可别高兴太早，我昨天跟你爸商量了，我们就回来待两天，然后出发去下一站。”
“那言意？”司蕴寒顿了顿，迟疑开口，“妈，你知道的，我不太会带小孩。”
他从小独来独往惯了，现在让他照顾一个女生，就算再怎么谨慎，也难免会有遗漏的地方。
“蕴寒，你得相信你自己。你看看你妈我，成天丢三落四的，我自己都还需要你爸照顾，你觉得我能照顾好小意？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你们俩好好相处，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你爸叫我去做spa呢，我先挂了啊。”
电话滴滴两声，司蕴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了片刻，又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工作。
第二天上午。
司蕴寒去了一趟法院，作为原告辩护律师，司蕴寒又赢了漂亮的一战。
从法庭一出来，就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早就听闻了司律师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很厉害。不知道司律师有没有意愿，来我公司？”
说话的人一身黑色西装，眉宇间的笑意透着几分虚假。
司蕴寒冷淡回绝：“谢谢，不用。”
对方的笑容立马冷了下来，“既然司律师没有这个想法的话，我也不能强求。不过还是提醒司律师一句，替这么一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艺人出头，未免有些不值当。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案件，劝司律师还是谨慎考虑考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勘在一旁嘀咕：“不就一家娱乐公司的小老板么，怎么还威胁起你来了。”
“以后娱乐圈的案子，别再接了。”司蕴寒皱了皱眉，不想招惹这些事端。
何勘笑着解释：“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还不是我妈，为了我这个小表弟天天跟我哭，非要你出面帮忙，所以我才找你开的这个口。”
“没事。”
从法院出来，两人就刚才的案件内容简单聊了两句。
然后，司蕴寒突然来了句：“我把你电话号码给言意了，回头她要是打你电话的话，你帮我先照顾着。”
“啊？”何勘怔住，“怎么留我电话？”
“昨晚她忘记带门卡了，我手机关机，她被保安拦在门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怕她下次再有这样的意外，所以让她存了一下你的电话。”
“懂了。”何勘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她。”
“走吧，回律所。”
言意在司蕴寒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每天吃的都是司蕴寒定制的营养食谱，垃圾食品和碳酸饮料再也没有在冰箱里出现过，还要被迫在十点前睡觉。
坚持了几天后，言意终于忍不住了。
趁着周六司蕴寒去律所的这段时间，言意偷偷打开了自己在网上买回来的螺蛳粉。
张阿姨过来的时候，言意神神秘秘地商量：“阿姨，今天中午不用做饭了，我吃这个。”
“小姐，你这……”张阿姨面色为难，“小姐，先生说过你现在高三，得按这个食谱上的来吃，不能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没事的张姨，今天他不在家，我一定速战速决，保证不会被他发现。”
“可是……”
张阿姨还在犹豫，言意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好嘛好嘛，我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些了，就让我吃一次，就一次。”
张阿姨还是不忍心看孩子这么可怜，只好同意了。
“小姐，那你先吃着，我去超市一趟，再买点菜。”
“好，你去吧。”
张阿姨一走，言意就去厨房打开了锅，烧了壶水，然后将粉条调料都放了进去。
一会后，言意端着热气腾腾的螺蛳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刚吃了没两口，门口就有人敲门。
言意还纳闷，张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果打开门一看，站在那里的是西装笔挺的司蕴寒，言意楞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的螺蛳粉，她赶紧退回屋子里，挡在桌子前面。
“你……你怎么回来了？”言意这会做贼心虚，话都说不利索。
“回来拿份资料。”司蕴寒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道：“什么味道？”
“没……没什么味道，你是不是闻错了？”
“是吗？”
言意用力点头。
“张阿姨今天没来吗？”
“张姨去超市买菜了。”言意催促道：“你还有事的话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司蕴寒去了书房，言意打算把螺蛳粉偷偷拿去厨房藏起来等会再吃，结果刚一转身，司蕴寒又折了回来。
言意端着螺蛳粉和司蕴寒四目相对。
这一刻，言意感受到了死亡的凝视。
在无声的对峙之中，言意率先投降，“别生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我自己倒掉。”
言意先把水倒了出来，然后又把剩下的粉丝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干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疼。
司蕴寒望着她可怜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他从来都没想过，竟然有人会因为一碗粉心疼成这样。
司蕴寒在家里拿完资料就走了，言意闷闷不乐地把夏渺叫了出来，两人去了上次夏渺说的那家烤肉店。
“你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不是要复习吗？”
言意噘了噘嘴，“今天偷偷在家里煮螺蛳粉吃，然后被大魔王抓了个正着，结果全倒了，我今天无心学习，只想吃吃吃。”
夏渺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言言，你也遇到克星了吗？”
言意咬了一口肉，愤愤道：“你不懂，现在还是博弈阶段，等我探清敌人底细，必定将他一举拿下。”
“我等你好消息。”
吃完烤肉后，言意又带着夏渺去吃了冰沙，还整了一大杯奶茶。
回去时，言意心满意足地说：“吃了这顿，足够让我快乐一星期了。”
但是快乐只持续了半天。
到了晚上，言意突然肚子一阵阵痛，去了洗手间一趟后发现，自己突然来例假了。
她表情十分抽搐。
本来平时就会有点痛经，今天还吃得这么混乱，言意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要没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言意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超市买一点卫生巾。
司蕴寒从书房里出来，见她神色不对，担心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言意咬了咬唇，脸色苍白。
司蕴寒觉得是小孩在逞强，便直接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言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言意，别任性。”
言意本来这几天就待得有些憋屈，再被司蕴寒这么微微一凶，眼眶立马红了起来。
司蕴寒见她这样，也放缓了声音。
“生病了要去医院，别撑着，我会陪着你。”像哄小孩一样的口吻。
言意红着脸小声开口：“不是生病，是那个。”
“哪个？”
言意脸蛋更红了，“月经，是月经，我没有生病。”
她语速很快，但司蕴寒这次还是听清了。
“我要出去买一下那个，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言意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蕴寒反应过来，“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帮你去买。”
说完，司蕴寒就走了出去。
言意捂着肚子，额上都浸出了丝丝密汗。
司蕴寒到了超市后，看着一排的卫生巾，沉思了两分钟后，给何勘打了一个电话。
何勘在公司加班，看到来电，苦着脸问道：“我刚准备下班了，你不会又临时给我安排什么任务吧？”
“不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怎么了，什么事啊？”
何勘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司蕴寒开口，担心地问道：“你这迟迟难以开口的，不会遇到什么大事了吧？”
“没什么事。”司蕴寒淡定地问：“我就是想问问，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比较好？”
“……”
空气闪过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何勘才笑着打趣道：“我能采访你一下，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吗？”
“说正事，超市快关门了。”服务员都来看了他好几眼。
何勘摸了摸头，“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呀，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别人。”
“好，尽快。”
挂断电话后，司蕴寒再次往货架上扫了扫。
服务员见他这么为难，走过来问道：“先生，是给女朋友买吗？你要是不清楚买什么的话，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的。”
“高中生，十七岁左右，不是女朋友。”
眼前的男人气场很强，服务员一时还有些紧张，赶紧认真推荐：“先生，这几个都是少女系列的，销量都很好，附近的学生一般买的都是这几种。”
司蕴寒仔细看了下之后，把服务员推荐的这些全都买了下来。
从超市出来，司蕴寒僵硬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司蕴寒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后，才摁接通。
“老寒，我问到了，种类好像有点多，我简单登记了一下，做成表格发你了，你看一下。”
“已经买好了。”
“没事，那你就留着，万一下次还用得上呢。”
司蕴寒打开微信一看，发现这家伙还真的做成产品分析表格了。
想到家里还在难受的小孩，司蕴寒没有再耽搁，赶紧走了回去。
言意正蜷缩在沙发上，发白的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了，看上去楚楚又可怜。
“言意。”
听到有人叫她，言意抬起头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服务员推荐了这几款，就都买了。”
看着司蕴寒这么一本正经又带着点憨傻的模样，言意忍不住笑了笑。
“你看看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的话，我再去重新买。”
“不用了，都可以。”言意从他手中接过，然后起身，“我先回房间一下。”
走到门口，言意又回过头来，开口道：“谢谢。”
司蕴寒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下——
[来例假很痛怎么办？]
下面立马跳出来答案——
[可以买点暖宫贴热敷一下，平时多喝热水，或者煮一点红糖水什么的。要是实在很痛的话，可以吃止痛药或者去医院看看。]
[……]
半个小时后。
司蕴寒接到何勘电话，出去开门。
何勘一脸委屈地说：“我这都到家了，你又让我去超市给你买东西，你这压榨得也太厉害了，没有一顿火锅都说不过去。”
“改天请你。”司蕴寒问，“东西都买齐了吗？”
“买齐了，你自己检查一下，暖宫贴，红糖，还有止痛片。”何勘问，“你这边不是有超市吗？”
“刚刚关门了。”不然他就自己去买了。
何勘关心道：“我之前听人说，有些小姑娘来这个会很痛，要真是严重的话，记得送人家去医院，别耽搁了。”
“知道了。”司蕴寒从他手中接过东西，“谢了。”
“这有啥，行了，我先回家了。”
何勘走后，司蕴寒回到厨房，用勺子舀出两勺红糖放进杯子里，又往里倒了点热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走到言意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言意出来，看到门口的司蕴寒。
“你……”言意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看网上说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我还买了一点暖宫贴，你先用着。要是还难受的话，记得跟我说，我陪你去医院。”
“司蕴寒，你……”
“怎么了？”
言意想说这人其实还挺细心挺温柔的，就是看着高冷了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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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跟爸什么时候回来？”
言意爸妈原本是想托司母照顾的，结果司母和司父旅游去了，所以才转给了司蕴寒。
司母笑了笑：“再过一个月吧。”
司蕴寒松了一口气。
司母立即补充：“你可别高兴太早，我昨天跟你爸商量了，我们就回来待两天，然后出发去下一站。”
“那言意？”司蕴寒顿了顿，迟疑开口，“妈，你知道的，我不太会带小孩。”
他从小独来独往惯了，现在让他照顾一个女生，就算再怎么谨慎，也难免会有遗漏的地方。
“蕴寒，你得相信你自己。你看看你妈我，成天丢三落四的，我自己都还需要你爸照顾，你觉得我能照顾好小意？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你们俩好好相处，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你爸叫我去做spa呢，我先挂了啊。”
电话滴滴两声，司蕴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了片刻，又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工作。
第二天上午。
司蕴寒去了一趟法院，作为原告辩护律师，司蕴寒又赢了漂亮的一战。
从法庭一出来，就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早就听闻了司律师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很厉害。不知道司律师有没有意愿，来我公司？”
说话的人一身黑色西装，眉宇间的笑意透着几分虚假。
司蕴寒冷淡回绝：“谢谢，不用。”
对方的笑容立马冷了下来，“既然司律师没有这个想法的话，我也不能强求。不过还是提醒司律师一句，替这么一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艺人出头，未免有些不值当。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案件，劝司律师还是谨慎考虑考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勘在一旁嘀咕：“不就一家娱乐公司的小老板么，怎么还威胁起你来了。”
“以后娱乐圈的案子，别再接了。”司蕴寒皱了皱眉，不想招惹这些事端。
何勘笑着解释：“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还不是我妈，为了我这个小表弟天天跟我哭，非要你出面帮忙，所以我才找你开的这个口。”
“没事。”
从法院出来，两人就刚才的案件内容简单聊了两句。
然后，司蕴寒突然来了句：“我把你电话号码给言意了，回头她要是打你电话的话，你帮我先照顾着。”
“啊？”何勘怔住，“怎么留我电话？”
“昨晚她忘记带门卡了，我手机关机，她被保安拦在门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怕她下次再有这样的意外，所以让她存了一下你的电话。”
“懂了。”何勘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她。”
“走吧，回律所。”
言意在司蕴寒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每天吃的都是司蕴寒定制的营养食谱，垃圾食品和碳酸饮料再也没有在冰箱里出现过，还要被迫在十点前睡觉。
坚持了几天后，言意终于忍不住了。
趁着周六司蕴寒去律所的这段时间，言意偷偷打开了自己在网上买回来的螺蛳粉。
张阿姨过来的时候，言意神神秘秘地商量：“阿姨，今天中午不用做饭了，我吃这个。”
“小姐，你这……”张阿姨面色为难，“小姐，先生说过你现在高三，得按这个食谱上的来吃，不能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没事的张姨，今天他不在家，我一定速战速决，保证不会被他发现。”
“可是……”
张阿姨还在犹豫，言意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好嘛好嘛，我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些了，就让我吃一次，就一次。”
张阿姨还是不忍心看孩子这么可怜，只好同意了。
“小姐，那你先吃着，我去超市一趟，再买点菜。”
“好，你去吧。”
张阿姨一走，言意就去厨房打开了锅，烧了壶水，然后将粉条调料都放了进去。
一会后，言意端着热气腾腾的螺蛳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刚吃了没两口，门口就有人敲门。
言意还纳闷，张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果打开门一看，站在那里的是西装笔挺的司蕴寒，言意楞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的螺蛳粉，她赶紧退回屋子里，挡在桌子前面。
“你……你怎么回来了？”言意这会做贼心虚，话都说不利索。
“回来拿份资料。”司蕴寒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道：“什么味道？”
“没……没什么味道，你是不是闻错了？”
“是吗？”
言意用力点头。
“张阿姨今天没来吗？”
“张姨去超市买菜了。”言意催促道：“你还有事的话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司蕴寒去了书房，言意打算把螺蛳粉偷偷拿去厨房藏起来等会再吃，结果刚一转身，司蕴寒又折了回来。
言意端着螺蛳粉和司蕴寒四目相对。
这一刻，言意感受到了死亡的凝视。
在无声的对峙之中，言意率先投降，“别生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我自己倒掉。”
言意先把水倒了出来，然后又把剩下的粉丝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干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疼。
司蕴寒望着她可怜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他从来都没想过，竟然有人会因为一碗粉心疼成这样。
司蕴寒在家里拿完资料就走了，言意闷闷不乐地把夏渺叫了出来，两人去了上次夏渺说的那家烤肉店。
“你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不是要复习吗？”
言意噘了噘嘴，“今天偷偷在家里煮螺蛳粉吃，然后被大魔王抓了个正着，结果全倒了，我今天无心学习，只想吃吃吃。”
夏渺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言言，你也遇到克星了吗？”
言意咬了一口肉，愤愤道：“你不懂，现在还是博弈阶段，等我探清敌人底细，必定将他一举拿下。”
“我等你好消息。”
吃完烤肉后，言意又带着夏渺去吃了冰沙，还整了一大杯奶茶。
回去时，言意心满意足地说：“吃了这顿，足够让我快乐一星期了。”
但是快乐只持续了半天。
到了晚上，言意突然肚子一阵阵痛，去了洗手间一趟后发现，自己突然来例假了。
她表情十分抽搐。
本来平时就会有点痛经，今天还吃得这么混乱，言意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要没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言意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超市买一点卫生巾。
司蕴寒从书房里出来，见她神色不对，担心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言意咬了咬唇，脸色苍白。
司蕴寒觉得是小孩在逞强，便直接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言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言意，别任性。”
言意本来这几天就待得有些憋屈，再被司蕴寒这么微微一凶，眼眶立马红了起来。
司蕴寒见她这样，也放缓了声音。
“生病了要去医院，别撑着，我会陪着你。”像哄小孩一样的口吻。
言意红着脸小声开口：“不是生病，是那个。”
“哪个？”
言意脸蛋更红了，“月经，是月经，我没有生病。”
她语速很快，但司蕴寒这次还是听清了。
“我要出去买一下那个，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言意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蕴寒反应过来，“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帮你去买。”
说完，司蕴寒就走了出去。
言意捂着肚子，额上都浸出了丝丝密汗。
司蕴寒到了超市后，看着一排的卫生巾，沉思了两分钟后，给何勘打了一个电话。
何勘在公司加班，看到来电，苦着脸问道：“我刚准备下班了，你不会又临时给我安排什么任务吧？”
“不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怎么了，什么事啊？”
何勘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司蕴寒开口，担心地问道：“你这迟迟难以开口的，不会遇到什么大事了吧？”
“没什么事。”司蕴寒淡定地问：“我就是想问问，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比较好？”
“……”
空气闪过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何勘才笑着打趣道：“我能采访你一下，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吗？”
“说正事，超市快关门了。”服务员都来看了他好几眼。
何勘摸了摸头，“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呀，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别人。”
“好，尽快。”
挂断电话后，司蕴寒再次往货架上扫了扫。
服务员见他这么为难，走过来问道：“先生，是给女朋友买吗？你要是不清楚买什么的话，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的。”
“高中生，十七岁左右，不是女朋友。”
眼前的男人气场很强，服务员一时还有些紧张，赶紧认真推荐：“先生，这几个都是少女系列的，销量都很好，附近的学生一般买的都是这几种。”
司蕴寒仔细看了下之后，把服务员推荐的这些全都买了下来。
从超市出来，司蕴寒僵硬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司蕴寒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后，才摁接通。
“老寒，我问到了，种类好像有点多，我简单登记了一下，做成表格发你了，你看一下。”
“已经买好了。”
“没事，那你就留着，万一下次还用得上呢。”
司蕴寒打开微信一看，发现这家伙还真的做成产品分析表格了。
想到家里还在难受的小孩，司蕴寒没有再耽搁，赶紧走了回去。
言意正蜷缩在沙发上，发白的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了，看上去楚楚又可怜。
“言意。”
听到有人叫她，言意抬起头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服务员推荐了这几款，就都买了。”
看着司蕴寒这么一本正经又带着点憨傻的模样，言意忍不住笑了笑。
“你看看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的话，我再去重新买。”
“不用了，都可以。”言意从他手中接过，然后起身，“我先回房间一下。”
走到门口，言意又回过头来，开口道：“谢谢。”
司蕴寒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下——
[来例假很痛怎么办？]
下面立马跳出来答案——
[可以买点暖宫贴热敷一下，平时多喝热水，或者煮一点红糖水什么的。要是实在很痛的话，可以吃止痛药或者去医院看看。]
[……]
半个小时后。
司蕴寒接到何勘电话，出去开门。
何勘一脸委屈地说：“我这都到家了，你又让我去超市给你买东西，你这压榨得也太厉害了，没有一顿火锅都说不过去。”
“改天请你。”司蕴寒问，“东西都买齐了吗？”
“买齐了，你自己检查一下，暖宫贴，红糖，还有止痛片。”何勘问，“你这边不是有超市吗？”
“刚刚关门了。”不然他就自己去买了。
何勘关心道：“我之前听人说，有些小姑娘来这个会很痛，要真是严重的话，记得送人家去医院，别耽搁了。”
“知道了。”司蕴寒从他手中接过东西，“谢了。”
“这有啥，行了，我先回家了。”
何勘走后，司蕴寒回到厨房，用勺子舀出两勺红糖放进杯子里，又往里倒了点热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走到言意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言意出来，看到门口的司蕴寒。
“你……”言意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看网上说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我还买了一点暖宫贴，你先用着。要是还难受的话，记得跟我说，我陪你去医院。”
“司蕴寒，你……”
“怎么了？”
言意想说这人其实还挺细心挺温柔的，就是看着高冷了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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